陶建华点了点,没再说什么。

很快衙役将名册拿了过来,郑深快速浏览一遍后道:“大人,最近最近这段时间来投奔咱们庆川的流民果然有些不对劲。从四月十一到四月二十四这段时间,人数每日逐步递增,从先前的二三十人增长到了快一百人每天。”

“而且这些人中多是青壮年男子,只有少量的女子,老人和小孩更是寥寥无几,但因为他们分散开来,不特意查看,很难注意到。”

因为这些人都是分散从几个城门口入城的。

平均下来,一个城门口一天只有十几人,而且还分为了好几批,入城时间段也不同,基本是上午下午各一两批,中间间隔一两个时辰,不看汇总的数据,单是城门口的登记,很难发现这其中的猫腻。

陈云州拿过名册翻了翻,果然如郑深所言,这些人分布得非常均匀,而且在登记名册上除了他们的名字、年龄、籍贯,后面还备注了来投奔谁,在庆川可有认识的人。

这些人大部分都填了,有的是来投奔远亲,有的是有认识的邻居朋友。

这样一来,守城登记的书吏更不会怀疑他们的身份来历有异了。

而且古代户籍名册各地都是独立的,没有联网也没有照片,甚至还经常因灾荒战乱户籍流失的,一旦某地出现大的动荡,连官府都不一定还有保存完好的户册,所以要冒充某个人太容易了。

像他这具身体的原主就是如此,一介黑户土匪都敢冒用县令的身份,而不被人发现。

他先前也是打算用外地流民户贴丢失为由给青云寨的人重新制造一个身份,将他们从土匪洗白。

他会钻空子,别人的不会吗?这世上从来不缺聪明人。

哪怕还没有乔昆的调查名单,陈云州已经笃定这批人里大部分都有问题。

他将名册递给旁边伸长脖子的陶建华,然后对郑深说:“郑叔你安排人盯着各个城门口,留意进出城的生面孔。”

郑深叹气:“好。哎,本以为和谈了,能够稍微消停一段时间的,看来是我妄想了。”

陶建华指着这些人说:“肯定是乱军派来捣乱的,抓起来严刑拷打一番就知道他们想干什么了。”

真够粗暴的,陈云州不赞同:“先别打草惊蛇。回头我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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